“你剛剛動了哪里,為什么我感覺尾椎骨向上一陣麻酥酥的!”
大概是因為凌邵文也猜到了什么,語氣有些急躁的問道。
那雙凌厲的丹鳳眼帶上了一絲慌張的神色。
“我剛剛不小心碰了床鋪一下,應該是床上有什么東西扎到你了。”
林以棠不動聲色的從床單上撿起來一個耳環,遞到了凌邵文的面前。
看著林以棠手掌中那只小小的耳環,正好是之前掛在她左耳上的。
空空蕩蕩的左耳垂此刻就在燈光下閃耀,好像在嘲笑凌邵文的癡心妄想。
眼底的光迅速的熄滅了下去,凌邵文迅速將自己的浴袍攏了起來。
“檢查完了吧!你可以出去了!”男人的聲色迅速暗淡了下去,聲音顯得冷硬又薄情。
林以棠沒有說什么,只是順從的低垂著腦袋走出了臥室,還順手將臥室的門帶上了。
因為凌邵文受傷,原本定好了給凌邵文睡的沙發,現在也變成了林以棠的棲身之所。
她卻絲毫沒有嫌棄沙發不如臥室里的席夢思舒服。
反而十分愜意的合衣躺倒在了沙發上。
剛剛如果她沒感覺錯的話,那這位凌連長癱瘓的雙腿怕是有貓膩。
像凌邵文這樣下肢癱瘓的患者,應該是感覺不到任何疼痛的。
可剛剛自己刺激穴位的時候,不僅他的雙腿出現了不由自主的肌肉收縮,甚至還出現了彈跳反應。
最起碼這證明,腿部的神經和肌肉除了萎縮并沒有其他的問題。
那么為什么,這位凌連長還要坐在輪椅上呢。
他的雙腿起碼已經有半年以上沒有進行過自主運動了。
難不成是有人故意不想讓他站起來?
——
次日一早,林以棠將自己梳洗打扮好,換上了昨天新買的衣服,這才施施然跟隨幾個親衛兵從樓上下來。
今天他們要開車去火車站,坐上前往哈城的列車。
凌邵文早就已經將輪椅卡在了紅旗轎車內,只等林以棠上車了。
親衛兵往前小跑了兩步,將車門提前打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