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同志,等一下。”
謝中銘刻意調整著呼吸。
朦朧月光下,他眸眼未動,身子卻緊崩著,“喬同志,還有事?”
喬星月干脆利落道,“隔壁周婆婆的事,今天很感謝。”
要不是謝同志,周婆婆造謠的那些事,指不定被大院的人傳成什么樣子。
謝中銘看似平靜道,“我是站在公道上替你和孩子們說話。”
“總之很感謝。”
“謝啥,不過是搭把手的事。”
謝中銘直到上了樓,躺回床上,耳尖的溫度依舊久久不散。
三月的夜半,春寒勁未過。
謝中銘躺下后,被子撩在一邊,絲毫沒有拉過來蓋在身上之意。
剛剛撞了喬同志的那一下,像團烈火,在他心里燒得發慌。
后背沁出了層細汗。
睡意沒了,只剩下滿屋子散不去的熱乎勁兒。
胸口更是悶的發慌。
謝中銘清晰地知道,自己這是怎么了。
他今年二十七了。
身體各方面都很健康。
又正是熱血方剛的年齡,在那方面有需求也很正常。
平日里,他都會克制。
可剛剛的柔軟感,時不時跳進腦海里。
要人命!
他開始背起了偉人語錄,由腦海里的默念,到念出聲音。
最后實在睡不著。
爬起來,在水泥地板上,做著俯臥撐。
微涼的地面上,男人的腰背崩得像拉滿的弓,沒有一絲塌陷。
標準的俯臥撐起落間,軍綠色的背心下,他肩背的肌肉隨動作而崩得又緊又有力。
每一次沉肩都帶著沉穩的力量。
兩百個俯臥下來,絲毫不覺得累。
最后換成單手俯臥撐。
他只留兩根手指,撐在冰涼的水泥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