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4章 杜凌菲淚揭秘，情劍雙生真相（第2頁）

“那你剛才舉劍，是要?dú)⑽遥俊蔽姨ь^看她。

她搖頭：“我要試你。如果你第一反應(yīng)是毀掉它，說明你還沒懂。如果你問我另一半在哪，說明你愿意承擔(dān)。”

她停頓一下：“你現(xiàn)在問了。”

我確實(shí)問了。我沒有多想，脫口而出：“另一半在哪？”

她看著我，終于露出一絲極淡的笑：“在我劍鞘深處。但它被三重大陣封鎖，需兩人同時(shí)以心念開啟，缺一不可。”

“心念？”我皺眉。

“不是命令，不是控制。”她說，“是信任。是哪怕知道對方能傷你，也愿意把后背交給她的那種念頭。”

我沉默。

她沒催我。她只是把劍收回一半，劍尖點(diǎn)地，另一只手輕輕撫過劍柄。她的動作很輕，像是對待一件不能碰碎的東西。

“我守了這把劍三年。”她說，“三年里我查遍宗門古籍，走過七處遺跡，只為確認(rèn)一件事——斬情劍到底是不是傳說。直到今天，我看到你拿出這塊殘片，它在我劍中震動，我才敢信。”

她抬頭看我：“它認(rèn)你了。從你出現(xiàn)那天起，它就在醒。”

我忽然想起什么：“你第一次落淚，是在哪一場戰(zhàn)斗？”

她一頓。

“玄霜峰外，你被血霧纏住，我沖過去替你擋下那一擊。”她低聲說，“我當(dāng)時(shí)以為是疼的。后來才知道，那是斬情劍在覺醒。眼淚不是軟弱，是鑰匙轉(zhuǎn)動的第一聲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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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記起來了。那天她落地時(shí)摔得很重，可她爬起來的第一件事，是回頭看我有沒有事。

原來那時(shí)候，一切就開始了。

“那我們現(xiàn)在怎么做？”我問。

她看向自己的劍：“你要把手放在劍柄上，和我一起注入靈力。但不是強(qiáng)行打通，是讓心沉下去，去感受它想要什么。如果兩股意念不合，大陣反噬，我們會當(dāng)場經(jīng)脈盡斷。”

“沒有別的辦法？”

“沒有。”她說，“只有這一條路。”

我看著她。她也看著我。她的眼睛很清，沒有躲閃，也沒有壓迫。她只是在等我決定。

我慢慢走上前。每一步都很慢。地面裂開的縫隙還在冒煙，我的腳踩在焦石上，發(fā)出輕微的響聲。

我在她面前停下。

她把劍遞出來，劍柄朝向我。

“準(zhǔn)備好了嗎？”她問。

我沒有立刻伸手。我看著那把劍，又看了看自己沾滿血和灰的手。然后我把焚天巨劍拔起來，插進(jìn)旁邊一塊完好的石臺里固定住。轉(zhuǎn)過身，面對她。

“你說這把劍等的是真心。”我說，“那我現(xiàn)在告訴你——我不是為了永恒才走到這里的。我是為了不讓認(rèn)識的人一個個倒下。”

她沒說話，只是握緊了劍柄。

“如果你信我，”我伸出手，“那就一起開。”

我的手指碰到劍柄的瞬間，它猛地一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