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舊影與新機【上】（第2頁）

林清雪沒有退縮，反而迎著成菲特的目光：所以你就選擇吃人？那些因為睡神股暴跌而破產的散戶，在你眼里只是數字？她拿出另一份文件，是做空事件中虧損最嚴重的十個散戶案例，這個老太太，把養老錢全投進去了，現在在醫院躺著；還有這個大學生，借了校園貸炒股，被逼得差點跳樓。

成菲特的眼神冷得像冰：股市有風險，入市需謹慎。這句話，他們開戶的時候都簽過字。他突然指著文件上的一個名字，這個大學生，用貸款買的不是睡神股，是被做空機構推的健康神概念股，跌了就賴睡神？

林清雪愣住了，這個細節她確實沒注意到。成菲特趁機逼近一步：林記者，你看到的，只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。那些做空機構，那些背后煽風點火的資本，他們就干凈？

辦公室里的氣氛有些尷尬。林清雪的職業素養讓她不想示弱，但成菲特的話確實讓她產生了動搖。她想起自己調查時遇到的那些怪事——采訪對象突然改口，關鍵證據莫名消失，甚至有匿名電話威脅她。

我。。。林清雪剛想說話，成菲特的終端機突然發出警報。屏幕上，睡神股的關聯品種夢境旅游概念股正在異動，大量買單涌入，股價直線拉升。

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聊下去。成菲特的指尖在屏幕上劃過，調出資金流向，這些買單，來自健康神資本的關聯賬戶。他突然笑了，有意思，剛砸完盤，又想拉高出貨？

林清雪看著成菲特熟練地操作，眼神里的專注和冷酷讓她有些陌生。這個男人，和高中時那個總是偷偷看她的靦腆少年，判若兩人。但不知為何，她總覺得在他冰冷的外表下，藏著什么秘密。

成總，林清雪突然開口，我能提個要求嗎？不做采訪，就當是。。。老同學敘舊，請我吃頓飯。

成菲特的動作頓了一下。原身的記憶里，有無數次想請林清雪吃飯卻沒敢開口的畫面。他看著眼前的女人，突然覺得有些恍惚。可以。他淡淡地說，但我選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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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菲特選的地方不是什么高檔餐廳，而是學校門口的一家小吃攤。老板還是那個胖胖的中年男人，看到成菲特，眼睛一亮：小成？好久沒來了！還是老樣子，兩碗牛肉面加蛋？

林清雪有些驚訝，她沒想到成菲特會帶她來這種地方。你還記得這里？她坐下時，椅子發出吱呀的響聲，我以為你早就忘了。

有些東西，想忘也忘不了。成菲特的語氣很平淡，卻讓林清雪的心跳漏了一拍。老板端上牛肉面，熱氣騰騰的，牛肉片上還冒著油花。

高中時，你總在這里等我放學。林清雪攪動著面條，聲音很輕，每次都點兩碗，結果我從來沒跟你吃過。

成菲特沒接話，只是低頭吃面。原身的記憶像電影片段在腦海里閃過——雨天里撐歪的傘，圖書館里偷偷放的熱牛奶，畢業時沒送出去的情書。這些記憶不屬于他，卻讓他莫名的煩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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