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雯淑每日里想著這些事,就越想越煩躁。
她不僅和秋月吵架,甚至也已經(jīng)和白宜明吵了兩三次了。
陳婉穗被陳雯淑罵了幾句,她微微抿唇,對陳雯淑說:“不是我要和你們撇清關系,當初,分明是二叔二嬸,要跟我斷絕關系的,當時大半個村里的人都在呢。”
白宜明本來就憋著滿肚子的火氣,現(xiàn)在一聽這話,頓時火氣也上來了,他站在亂糟糟的院子里,冷笑著說:
“陳雯淑,你夠了吧,少在這兒說些有的沒的,大家都是一個村里的,我們從小一塊長大,我大嫂在你們家里過的什么日子,誰不知道啊?你還好意思說養(yǎng)育之恩呢,就你們那樣的養(yǎng)育方法,還不如別人家養(yǎng)頭豬,養(yǎng)頭牛呢。”
陳雯淑冷笑:“你還‘大嫂大嫂’的呢?她早就跟宜明哥哥和離了,現(xiàn)在我才是你大嫂,你可別胳膊肘往外拐!”
白景明直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他“呸”了一口,對陳雯淑說:“你滾吧你,還大嫂呢,我這輩子,就只認陳婉穗一個大嫂!”
陳雯淑被白景明氣的不輕,她眼眶通紅,指著白景明說:“你,你真是不知好歹!”
她說著,又跑回到屋里,把門一關,就趴在床上哭去了。
白景明站在院子里,皺著眉頭說:“關那么用力做什么?那可是我的屋子!”
白景明氣的啊,根本就拿陳雯淑沒有辦法。
他站了一會兒,就又開始滿地找去找他的小玩意去了。
陳婉穗則跟著沈君怡,來到她們之前一起住過的屋子。
也就是白家的主臥,以前沈君怡和白文康一起住的臥房。
沈君怡離開的時候,房門是上了鎖的,屋子的各個窗戶也緊閉著,屋子里放著她的很多東西。
結果這次回來,她一眼就看到屋子上的鎖不見了。
上前輕輕一推,原本緊閉著的門,就被她推開了。
沈君怡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。
她站在門口,盯著屋子里的情景,臉色陰沉,眼里的怒火都要掩飾不住了。
她剛剛看到白家的院子亂七八糟的,整個房子都被他們折騰的不像樣了,雖然心里有些難受,心疼這個她親手建起來的房子。
但是吧,她的心里并沒有很生氣,畢竟她已經(jīng)在心里做了決定,要把這里的一切都放下了。
但是,她現(xiàn)在看到自己房間的鎖被撬了,屋子里幾乎被搬空之后,她就氣得不行了。
陳婉穗跟在她身后,看到屋子里亂糟糟的,她頓時驚呆了,低聲喊道:“哎呀,娘,這是……這是怎么回事?咱們家里遭賊啦?”
沈君怡沉著臉,冷笑了一聲,說:“何止是遭了賊,這簡直是盜匪!”
她說著,帶著陳婉穗走進了屋里。
屋子里亂糟糟的,桌子椅子和床都在,但是床上的被褥和被子等不見了。
這個倒是還好,沈君怡倒沒有很心疼,畢竟她之前已經(jīng)搬了兩套新被褥到百花街的小院子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