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消息傳到李姑娘和于姑娘耳朵里,兩人急了:“沈姐姐怎么突然得了病?”
“嚴不嚴重?”
寧安一本正經地解釋:“我聽沈家人說不是什么大毛病,需要靜養。”
二人這才松了口氣。
緊接著李姑娘說起了這兩日京城的消息:“青云臺那位大師現在已經挪去了后山,不再替人占卦了。”
“我知道此事,說是卦卦不靈驗,惱人得很,惹得不少夫人不滿意,那個徐夫人就去寺里鬧騰了,砸了青云臺的卦攤。”于姑娘接著補充。
寧安坐在椅子上單手撐著下巴,目光看向外頭,聽著兩人閑聊,時不時地能回應一兩句:“為何?”
“然后呢?”
李姑娘道:“徐公子的文章極好,就連夫子都夸贊將來會有大出息,就這么死了,怪可惜的,徐夫人不惱了才怪。我母親說徐家就不該去寺里,求人不如求己,現在徐家大房斷了后,徐老爺必定要另娶的。”
正說著李姑娘忽然坐起身:“還有一樁事。”
李姑娘神秘兮兮地看向了寧安,寧安回頭疑惑看她。
“徐夫人砸了卦攤,一把火將靈空大師那間禪院都給燒了,那里面供奉了不少東西。”
聞言,寧安眸微動。
“其中就有一個叫姬慶安的牌位,方郡主也在寺里,知道時當場就暈了過去。”李姑娘撇撇嘴:“母親說,方郡主病得不輕,幾張畫像的事剛鬧騰完,又來了個供奉牌位。”
說到這李姑娘見寧安沒有動怒,才悄悄松了口氣。
寧安兩眼一瞇收回視線,語氣淡淡:“她病又不是一兩日了,癡心妄想!”
不過徐夫人上山砸了牌位的事確實讓她很意外,后來凌風解釋:“京城里夸贊徐公子的人太多了,不少人為之可惜,現在徐家靈堂都沒撤,徐家老夫人對徐夫人十分不滿,明里暗里的已經準備納妾了。”
寧安恍然:“那就是受刺激了。”
怪不得膽子這么大,竟敢去了青云臺搗亂。
墻倒眾人推,青云臺因請了靈空大師后香火越發鼎盛,也因靈空大師幾次占卜失敗,招惹許多憤怒。
不得已,青云臺的主持只能將靈空大師挪去了后山一處僻靜的小院子。
至于對徐家的追究,提都不敢提。
寧安嗤笑一聲:“徐家自詡書香門第,倒是出過幾代人才,對晚輩的栽培十分看重,若不是徐公子年齡不符,今日呈安身邊的伴讀也有他一席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