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張夫子日日都在聽。
不僅如此,侄女也是每天求著他快點好轉,帶她入宮。
張夫子忍無可忍了才說:“你們別被她那張單純無害的臉給騙了,她手段陰狠著呢?!?/p>
話說完一抬頭看見了窗外露出的一抹禁衛軍衣袍。
張夫子立馬就將后半截話吞了回去,且臉色變得十分難看。
“一個六歲的孩子,雖有些驕氣,有些脾氣也是應該的,誰讓她是長公主呢?”
在張家人的輪流勸說,以及禁衛軍的看守下,一碗又一碗藥下肚,就是想不好也有些難。
硬是拖到了第三日,張夫子入了宮。
課堂上張夫子再次見著了寧安時,有些心虛,閃躲著視線,就連講課也是結結巴巴。
好不容易下了課張夫子恨不得拔腿就走,可寧安又怎會輕易放過他,瞇著眼笑,眸子里多了幾分趣味。
不一會兒,張夫子就聽說家里失火了,火勢極大。
張夫子急了,呼吸起伏來找寧安,腳下一軟撲通跪下來:“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,還請長公主大發慈悲,高抬貴手饒了我家里人性命?!?/p>
“夫子,你別怕,張家人已經救下來了,除了受了點驚嚇,并無大礙?!睂幇补首饕荒橁P心。
可在張夫子看來,卻猶如一個魔鬼一樣可怕。
張家被人監視。
京城之內誰也越不過皇權,對方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足矣讓張家倒霉,可寧安偏偏沒有那么做,反而不停地折磨張夫子的意志。
直到張夫子崩潰:“若能讓長公主消消氣,我這條命拿去也好。”
“我要夫子的命做什么?”
看張夫子被懟得說不出話來,寧安來到張夫子面前,視線和他平齊,平靜的小臉上劃過一抹陰狠:“青云臺山來了個很厲害的師傅,我想知道張夫子的命數如何?!?/p>
掌心不知何時多了個禪牌,她塞給了張夫子,又遞給他一只錦囊:“等批過命數后再將其打開,按照里面的話照做,本公主可以保證從前種種既往不咎,也絕不會為難夫子家人。”
到了這一步張夫子已經沒得選了。
他顫抖地接過。
臨走前寧安道:“夫子,機會只有一次,你若是提前拆開錦囊被我知曉,你就是跪廢雙腿,磕破腦袋,我也是不會心軟的。”
說完擺擺手轉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