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摳哥,我爹不在了,北炎軍十之八九打過來。你在京中的資產能變賣就變賣吧,有可能的話,把生意先停了,資金和貨物先收攏。”
她小臉很嚴肅,楚老摳幾乎不假思索就應下了:“好。”
將軍府和楚老摳、顧世子的對話,流犯們都聽見了,原本都羨慕萬分,都以為謝歲穗肯定要離開了。
多好的機會啊!
無論是選顧世子還是那個少年財主,都比流放強千倍萬倍。
可是,她都沒選!
很多家族都惋惜,暗罵將軍府一家子傻貨。
謝流煙看著西斜的太陽,心里的悲涼越來越濃厚。齊玉柔,不會來了!
她忽然恨得牙癢。
寧國公府的這場無妄之災,全拜齊玉柔所賜。
她不能這么走了,她要留下來,活下來,找齊玉柔算賬。
那個錦衣少年,要以百萬聘禮娶謝歲穗,這個人可能是個巨賈。
謝歲穗不肯嫁,她謝流煙愿意。
整理一下頭發,大大方方走到楚千行跟前,謝流煙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,說道:“這位公子,奴是前寧國公府的謝流煙,米奇烘焙坊的東家,奴愿意嫁給你,不需要百萬聘禮,只要你許以正妻,奴便助你富甲天下。”
她胎穿十五年,同質化確實有,但是靈魂依舊是前世的獨立女性,女追男、表白什么的,她不覺得多難說出口。
她也自信,真能幫助楚千行富甲天下。
楚千行聽說過她。他本來就是開門做生意的商人,即便拒絕,也說得很客氣。
“承蒙謝大小姐看得起,在下深感榮幸,但婚姻大事,由父母做主,在下不敢私定終身。”
“可你不是向堂妹求娶嗎?”
“那是家父家母允許,叫在下親自來提親的,不是在下張狂。”
“奴比堂妹年齡更合適,在管理中饋之事上也更得心應手。”
“對不住了!蘿卜白菜各有所愛,在下心里眼里就只有謝歲穗小姐。”
“可她不愿意。”
“她不愿意,我不強求。我會一直等著。”
“……”
謝流煙再次給他分析利弊,謝星朗難得沒罵人,只是眉眼睥睨,看雞蟲一樣看她自薦枕席。
楚千行溫和又堅決地說:“謝大小姐,對不住,在下與星朗兄分別在即,有要事相談,可否請你遠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