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青卻搖頭,“還沒有,不過奴婢來之前,夫人說讓告訴您,她明日會去崔家看小公子?!?/p>
如此,秦瓊就放心了。
看來,應該是崔子恒從中作梗,不然不應該離開崔家都七八天了,兒子都沒寫信給她。
她娘去了也好,崔家不敢不讓看。
過了會兒,膳食送來,只是一些滋補的膳粥和湯羹
果腹后,就得喝藥了。
但看到那黑乎乎的藥汁,聞著那直沖腦門的苦藥味,秦瓊臉都皺成一團了,本能的想吐。
“……先放著,我一會兒再喝?!?/p>
容青知道她不喜歡喝藥的老毛病,無奈道:“小姐,現(xiàn)在喝剛好,再放就涼了,而且別以為奴婢不知道,等藥涼了更苦,藥效也差,到時候,你就更有理由不喝了?!?/p>
秦瓊:“……”
被戳中小心思,秦瓊只是尷尬了那么一下子。
“我只是失血體虛,不喝藥也死不了人,就是恢復慢一些,這樣還正好了,你拿去偷偷倒掉,就裝作我喝了。”
這話剛說完,門口傳來陰陽怪氣的冷嘲,“弄虛作假弄到孤的東宮了,你倒是半點沒有自己當下處境的自覺?!?/p>
裴臻來了,還聽到了她的話。
秦瓊面皮抽了一下,真是好死不死。
他邁著散漫的步伐進來,面無表情,目光幽幽。
邊上的容青趕緊福身行禮。
秦瓊沒動,她行不了禮,不演那些虛的。
他饒有意味地覷著她,噙著一抹冷笑,“還有,你倒是說說,恢復慢一些,正好什么?”
秦瓊直視著他一臉坦然,直言不諱,“自然是正好有借口避開太子殿下,太子殿下不是知道么?特意問,是聽妾身親口說出來,心里更舒坦?這樣的話,太子殿下當真奇葩?!?/p>
裴臻那本就不達眼底的笑淡去了。
但也沒說什么,并沒有絲毫被頂嘴冒犯的不滿。
他抬步上前,路過容青時,順手從容青手里端過那碗藥,兩步走到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