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戶要的是差異化競爭策略,不是你照搬去年的模板應付了事!今晚十點前,把新方案
放到我桌上,做不出來就卷鋪蓋走人。”
市場部總監臉色慘白,剛想解釋一句“我們還在優化細節”。
就被司景年冷冷打斷。
“我只看結果,不聽借口。”
短短半小時的會議,各部門總監被罵得狗血淋頭,一個個低著頭不敢吭聲。
散會后,壓抑的情緒立刻蔓延到整個公司。
技術部全員開啟通宵模式,辦公室里鍵盤敲擊聲此起彼伏,連外賣都不敢點熱的,生怕微波爐的聲響打擾到樓上的“閻王”。
市場部總監帶著團隊扎根會議室,白板上寫滿了方案框架,咖啡杯堆得像小山,沒人敢說一句累。
司景年自己更是瘋了一樣投入工作,他把所有文件都堆在辦公桌上,從并購案到財務報表,一份接一份地審閱,紅色批注筆在紙上劃過的痕跡又狠又重。
林川每隔半小時就要送一次咖啡,每次進去都能看到總裁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,眼底布滿紅血絲,卻連眼皮都不抬一下。
有一次他不小心把咖啡灑了一滴在文件上,司景年猛地抬頭,眼神兇狠得像要吃人,嚇得林川差點當場跪下。
下午六點,到了下班時間,卻沒人敢動。
行政部小張收拾好東西,剛走到電梯口,就被部門主管拽了回來。
“沒看到總裁辦公室還亮著燈嗎?今晚全體加班,誰都不準走。”
整個辦公區燈火通明,每個人都繃著神經做事,連呼吸都放輕了。
司景年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,合上文件,起身走到落地窗前,看著樓下車水馬龍,卻覺得整個世界都空落落的。
他以為用工作填滿時間,就能不去想依諾,可越是刻意回避,那些關于她的回憶就越清晰。加班的員工們不知道,總裁一失戀,他們集體全都遭殃。
從公司出來,他沒有回家,而是開著車直奔依家別墅。
此刻車子已經在別墅不遠處的玉蘭樹下停了整整兩個小時。
煙盒里的煙卷空了大半,煙灰缸里堆滿了煙蒂。
深秋的夜帶著刺骨的涼,司景年目光死死鎖著別墅那扇緊閉的大門,眼底的紅血絲在昏暗的車廂里格外扎眼。
“嗡——”
一陣平穩的引擎聲劃破寂靜的夜,瞬間揪緊了司景年的神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