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徹底打破舊有格局,將所有權力重新洗牌的機會。
正如女帝所說,要打破一個腐朽的棋局,就要用一套全新的規矩。
而他,就是那個制定規矩的人。
第二天,經略司的牌子,就在無數官員復雜的目光中,正式掛了起來。
衙門口,沒有鞭炮,沒有慶賀,只有兩隊披甲執銳的羽林衛,神色冷峻,殺氣騰騰。
京城的官場都在傳,這新開的衙門,不是官府,是閻王殿。
戶部尚書果然來哭窮了,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國庫空虛,最后咬著牙只肯給十萬兩。
蘇云連面都沒見,只讓徐耀祖傳了一句話。
“尚書大人若覺得國庫空虛,不如將自家府邸的地契房契先捐給國庫,以充軍資。本官定當上奏陛下,為尚書大人請功。”
戶部尚書嚇得魂飛魄散,當天下午,五十萬兩銀子就乖乖地送到了經略司的庫房。
錢和人都有了,蘇云開始著手處理“北境新政”的第一步:互市。
鹽、鐵、布匹,這些都是北境草原部落最急需的物資。
蘇云直接動用經略司的權力,從官倉調撥。
可第一批物資準備妥當,新的麻煩就來了。
徐耀祖一臉晦氣地跑了回來。
“先生,出事了。京城里所有大的商號、車馬行,全都說沒有多余的車馬,運不了咱們這批貨去北境。”
蘇云正在看各地送來的卷宗,頭也沒抬。
“是他們沒有,還是不想有?”
“我打聽了。”徐耀祖憤憤不平,“是那些老牌的士族門閥在背后搞鬼!京城的運輸行當,十家有八家是他們的產業。他們這是想卡住咱們的脖子,讓咱們的貨爛在京城!”
斷了漕運,是斷了四皇子的財路。
如今,蘇云要開互市,自己做買賣,這又動了那些盤踞在京城,靠著壟斷各行各業吸血的士族門閥的蛋糕。
他們自然要反擊。
“意料之中。”蘇云放下筆,站起身,“他們以為,沒了他們的車馬,我的貨就出不了京城?”
他走到窗邊,看著外面街道上那些為了“以工代賑”而忙碌的民夫。
“徐耀祖。”
“先生,我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