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振作為蘇家的一家之主,從來沒有人敢當面頂撞他,哪怕他錯了!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蘇振被這番話懟得啞口無言,一張老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。
柳氏聽到蘇云自訴童年的苦難,臉上滿是淚水,心疼不已。
她見蘇振胸膛起伏,顯然被氣的不輕,擔心蘇云受罰,連忙端上一杯茶遞給了蘇振。
“老爺,您消消氣,云兒他……”
話沒說完,就被蘇振不耐煩的打斷了。
他推開茶杯,猛地一拍桌子,那紫檀木的厚重桌面發出一聲悶響,“放肆!你還敢頂嘴!沒教養的逆子,目無尊長!來人,家法伺候!”
一旁的婦人,蘇云的母親柳氏,連忙起身,拽著蘇云的袖子,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。
她保養得宜的臉上滿是焦急:“云兒,快,快給你爹跪下認個錯,服個軟……”
認錯?
蘇云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蘇振要的根本不是一句道歉。
他要的,是順從,是卑微,是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。
蘇云冷笑一聲,輕輕掙開柳氏的手。
“我何錯之有?”
他挺直了腰桿,像一桿刺破這壓抑屋宇的標槍。
“我沒錯!”
“好!好!好!”
蘇振怒極反笑,眼中兇光畢露,“反了你了!我今天就打到你認為止!”
他親自走下堂,從下人手里奪過那根手臂粗的家法棍,掄圓了就朝蘇云的后背狠狠砸下!
“砰!”
一聲沉悶的巨響。
蘇云卻站在原地,紋絲不動,仿佛那棍子打的不是他的身體。
他沒有怒吼,沒有求饒,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。
只有那雙眼睛,黑得像深不見底的寒潭,死死地盯著蘇振。
蘇振打了一下,停住了,喘著粗氣,想看他求饒。
只要蘇云彎一下腰,說一句軟話,他就能借坡下驢。
可蘇云的身影,像釘死在地上的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