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他對燕庭月的了解,如果燕庭月真的不喜歡她,這個時候也應該千方百計地好言相勸,留下他繼續(xù)給燕家軍賣命才是,為什么要這樣不擇手段地惹怒自己?
于是他又轉過身,一步步朝燕庭月走去。
燕庭月下意識后退,“你干什么?”
“將軍不是說我長得還不錯嗎?不是想花錢找小倌嗎?”張硯歸抄起她的腿彎,將人打橫抱起,“我不要錢,而且比那些小倌健壯多了,燕將軍不妨試試。”
燕庭月氣得抬手就是一拳,張硯歸也不躲,每挨一下,就低下頭去親她一次。
幾個回合下來,到底還是燕庭月被親得軟了骨頭,氣喘吁吁道:“你到底想怎么樣?”
張硯歸再次作勢吻下來,被燕庭月用手捂住,“停,先把話說清楚!”
張硯歸勾了勾唇角,“我可以停下,不過你要告訴我,為什么不肯接受我?”
“我說了,我只把你當兄弟……”
張硯歸拉開燕庭月的手,冷冷道:“你撒謊,那我親你的時候,你為什么不反抗?你要真反抗,我根本打不過你的。”
是啊,她為什么不反抗呢?
張硯歸目光灼灼,仿佛能看到她心里去。
燕庭月一肚子的難聽話又咽了回去。
張硯歸見她這樣,放軟了語氣,“你不是我說生的好看嗎?你還讓我親你,至少對我是不排斥的對不對?別急著拒絕我,再想想,好嗎?”
燕庭月不置可否地低下頭。
張硯歸趁熱打鐵,“那我當你答應了。”
燕庭月掙開他的束縛,慌張地開口,“我去……去看看那些女孩子怎么樣了。”
張硯歸也不惱,就這么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后。
燕庭月走到臨時征用的難民所,顧窈已經在施粥了,她迎上去看著屋子里簡單又溫馨的搭配,“顧姐姐,還是你細心。”
顧窈一邊笑著盛粥,一邊溫聲道:“燕將軍也厲害呀,聽說上下一干官員一晚上就審了大半,有這本事合該到大理寺任職才對,對了,還有軍師……”
說著她的目光又落在張硯歸身上,不由得一愣,“軍,軍師,你的臉怎么了?怎么腫了?”
張硯歸用舌尖頂了頂之前被燕庭月打腫的側臉,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,“一點小傷,不礙事。”
顧窈看看燕庭月紅腫的唇邊,又看看張硯歸掛彩的臉,長長地‘哦’了一聲。
燕庭月有些窘迫地想轉移話題,突然,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跑進來,“兩位神仙姐姐,你們快去看看吧,有好幾個大姐姐要上吊,我們大家都攔不住,嗚嗚……”
顧窈立刻放下湯勺,幾個人急匆匆地趕過去。
她摸了摸那小女孩的頭,“好孩子,別哭,告訴姐姐到底出什么事了,一路上都好好的,怎么今天突然要尋死?”
“幾個姐姐身上長了瘡,只能在床上躺著,來送飯的小廝把飯擱在門口,都怕被傳染,誰也不肯進去,可大夫分明說了,這病不會傳染的。我娘生氣了,罵了他們兩句,他們就說……說……”
小姑娘抽抽搭搭,一字不落地復述,“說姐姐們不知廉恥,被人玩爛了,得了臟病,居然還有臉活著,白白臭了恩人的一塊地不說,還要花大筆的錢給她們治病,姐姐們聽了,就不肯吃飯了,有人撞墻,有了上了吊,有個姐姐沒救回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