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不怨?”
現下再想,陸銘章是有些悔的,不該為著一己私欲占了她,該給她找個合適的人家,讓她無憂無愁,對她來說那才是更好的一條路。
她從前告訴過自己,同謝容解除婚約后原打算回平谷,找個合適的人家嫁了,做點小生意,安穩平淡地過一生。
是他用了手段,看著她無能為力,在走投無路之下找上自己。
他的欲念在她身上一點也不想收斂。
他以為她跟了他是最好的選擇,不拘著她,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,若遇到難事,只要她開口,他可以隨時替她平事。
除了一個正室之位……
然而現在,那些他曾經的“以為”,皆成了虛影。
眼下,他不能回大衍,至于幾時可回,又如何回,一來,需等待時機,二來,他要好好綢繆一番。
就在他思忖間,戴纓的聲音響起:“大人莫要忘了我的身份。”
陸銘章被她輕松的語調逗笑,心神不再那么沉悶:“你是什么身份?”
戴纓猛地一抬頭,把陸銘章下巴磕得一響,趕緊給他揉了揉,嘴里說著:“我是商人!”
接著又道:“商人走到哪里都會想辦法賺錢,妾身自以為還算懂經商之道。”
戴纓揉著陸銘章的下巴,言語帶笑:“就去羅扶最大的城池,去他們的國都,人多的地方好賺錢,只不過……”
“只不過什么?”
“只是如今我們一行人身上銀錢不足,想做大頭生意怕是不能,不過沒關系,可以先做點小買賣,等賺夠本錢,再做大的。”戴纓伸出一指,在他微涼的唇上點了點,“大人說好不好?”
陸銘章輕笑出聲:“好,你做東家,我給你當賬房先生,如何?”
誰知戴纓卻搖了搖頭:“不可,不能叫大人屈身。”
說不清為什么,她不愿陸銘章做這些瑣碎的俗事,會污了他那雙執筆管的文人的手。
她一面說著,一面將手從衣擺處伸進他的衣衫,撫上他清韌的后背,指下是溫熱且細膩的皮膚,她便貪戀地沿著肌理線條緩緩撫上那窄瘦的腰身,觸感極好,叫她舍不得收手。
陸銘章低下頭,含住她的唇瓣,極盡溫柔地深入,繾綣,回應她的主動。
他退出一點點距離,用不屬于他的聲音說道:“哪里還有什么‘大人’,你今日叫的那一聲就挺好,要不再喊一聲?”
戴纓將頭埋在他的頸間,微喘著:“我才不喊,喊多了就不值錢了。”
陸銘章笑著將她擁緊,戴纓的手又開始不老實,陸銘章無法,只好將她的手捉住,從薄衫里拿出來,壓低聲兒。
“隨身沒帶那藥丸,這會兒顛簸在外,若是有了,反對你不好……”
戴纓“嗯”著應了一聲:“不做什么,你只叫我摸一摸。”
陸銘章是男人,這男子的身體構造和女子不同,不是撫一撫,貼一貼就能紓解的。
可她又黏他黏得緊,身上也是燙的,顯然是情動了。
于是,他掀開衾被,隔著她薄薄的衣衫,在她豐隆的胸口落下吻,隔著薄薄的衣料,他吻過她豐軟的胸脯,一路小吻至她的肚腹……
連他自己都吃驚于竟然有一日為討好一女子,做到這種程度。
戴纓怕癢,吃吃笑出聲,以為自己輕撫他,他便以這種方式回應,并沒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,正要叫他停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