僅僅兩個字,就把舒青檸嚇得不敢后縮,整個人神情都帶著些微的呆愣,就這樣仍由裴御給她臉部傷藥。
藥帶著淡淡的花香味,倒是跟一般的藥膏不同,涂抹在臉上甚至還有細微的冰涼感覺,反正挺舒服的。
“平常在我面前跟個小老虎一樣的,一言不合就亮出利爪,怎么在舒家人面前,你又跟個貍奴一樣,就任由人欺負?”
裴御有些恨鐵不成鋼,舒青檸卻垂下視線沒有說回答。
舒家根本無可奈何她,但她有自己的顧慮,那便是祖母,一個是孫女,一個是兒子,手心手背她都要護,若是真的讓她為難了,那便是她的不孝。
再加上她也不想讓祖母過多的擔心,所以才有了這一回的妥協。
裴御轉而又給她的膝蓋上藥,經過一晚上,青紫已經消散了不少,不過在她那白皙的肌膚襯托之下,依舊駭人。
裴御看著依舊心里泛起酸疼。
“舒青檸。”他認真敷藥的同時喊了一句。
她知道,只要連名帶姓的喊,那勢必就是再認真嚴肅不過的事情了。
“我在。”她也是下意識的回答。
裴御沒想到她能這樣脆生生的回,抬眸看她,正好與之四目相對。
明明不是第一次四目相對,也分明不是第一次如此的氛圍,可總會讓兩人都有種不同的感覺,心里總會泛起一種不可言喻的情愫。
“舒青檸,等你傷好,你就和方領一起學些防身的招式,以后若是遇到這樣的情況,不用關什么局勢,什么立場,你只管自保,剩下的交給我,知道了嗎?”
裴御眸色之中除了她看不明白的情緒之外,剩下的全是認真。
他是真的在為自己著想。
“我”
“你不用擔心難學,只需要學個一招半式,能夠自保”
他想了想,隨即又道,“算了,你現在才學也不一定能學會,方卓此前受了重傷,已經不適合跟去戰場,以后便讓他跟在你身邊保護你吧。”
他身邊培養了十幾年的暗衛,即便他因為某些重傷已經不適合去戰場,但他的武藝還是少有人及的,保護她應當夠了。
“裴御,我不需要的,方卓跟著我實在太大材小用了。”
關鍵她以后若是從侯府離開了,是帶著方卓離開呢,還是不帶?她可不想事事都依仗侯府,她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。
“你瞧不上方卓?”
舒青檸一怔,她是這意思嗎?她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?大材小用四個字很難理解嗎?
“將軍,你若是有不明白的字眼,或許等言之和阿業從麓山書院回來,你問問他們?”
裴御低著頭給她上藥,嘴角勾起弧度,心情很好,“那怕是難得等到他們歸來,不如夫人教一教?”
看他那油鹽不進的樣子,她直接不想與他說話,干脆閉上眼睛,也不管他是不是給自己上藥了,反正她不能下地,又由不得他,隨便吧,她無所謂了。
裴御難得看舒青檸有無言以對的時候,這應該還是他第一次讓她無話可說,那種雀躍的感覺瞬間占據心頭。
在上藥的間隙他偷摸的抬眸看她,看她閉著眼睛,睫毛還在不住顫抖的樣子,就讓人忍不住的停頓下來,想要一直看著。
藥剛上好,福伯就送來了一封書信,“大娘子,這是舒府送來的書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