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爾根覺羅庶妃這才明白過來,惠嬪竟是打算對二格格下手。她有些后悔,自己是不是不應(yīng)該找上那拉氏,這位也太瘋了,要是連累了自己該怎么辦?
惠嬪看出了伊爾根覺羅氏的退縮之意,嗤笑道:“怎么?你怕了?”
伊爾根覺羅庶妃搖搖頭,坦白道:“只是覺得沒有必要。”
可不就是沒有必要,伊爾根覺羅庶妃并非是不敢對皇嗣下手,只要能獲利,冒險(xiǎn)又如何?只是,對一個(gè)毫無威脅的格格下手,卻背上了這么嚴(yán)重的罪名,實(shí)在是沒有必要。
“誰讓你真的對孩子下手了?如今萬歲爺對宮里的阿哥格格們看得緊,就算是真的想動(dòng)手,這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。
你只要讓董氏看到,有人要傷害她的孩子,也不必留下指向坤寧宮的線索,那樣也太刻意了。”
“不留下線索?”
“只要宮里的孩子出事了,所有人第一個(gè)懷疑的,除了赫舍里氏,還會有誰?”
伊爾根覺羅庶妃順著惠嬪的話一想,還真是如此,但仍有些擔(dān)心,“只是懷疑,就夠了嗎?”
“又不是逼董氏對赫舍里氏為敵,只有懷疑,足夠了。”
“要是董氏沒有懷疑上赫舍里氏該怎么辦?畢竟,那只是一個(gè)個(gè)格格,用得著赫舍里氏出手嗎?”
“是啊,只是一個(gè)格格,害死了阿哥都沒事的皇后,容不下一個(gè)看著礙眼的格格,不是很正常的事嗎?”
“妾身只管著草木花卉,想要達(dá)成目的,還需姐姐幫忙。”
惠嬪冷笑,這伊爾根覺羅氏真是好大的胃口,竟還想將自己也拉下水。她看上去有這么蠢嗎?能幫著出個(gè)主意已經(jīng)是仁至義盡了。
伊爾根覺羅庶妃怕惠嬪不愿意出手,趕忙表忠心道:“若姐姐肯幫妾身度過這一遭,妾身愿從此之后以姐姐馬首是瞻。”
“上一個(gè)讓你馬首是瞻的索綽羅氏快生了吧?”
伊爾根覺羅庶妃臉色一僵,她不清楚惠嬪究竟知道多少,試探著問道:“等索綽羅氏生產(chǎn)還要到明年呢,姐姐提這個(gè)做什么?”
惠嬪懶得再跟伊爾根覺羅氏啰嗦,直接道:“你的能耐,我清楚得很,不必妄自菲薄。花草樹木也能是殺人利器,就好比依蘭花,你說是嗎?”
伊爾根覺羅庶妃懸著的心終于死了,看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惠嬪瞧在眼里,甚至她當(dāng)初從坤寧宮得到的消息,只怕也是眼前之人的手筆。
她竟然還想算計(jì)那拉氏,殊不知,自己早已成了對方的棋子。
伊爾根覺羅庶妃警惕地看著惠嬪,很想問一句:“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
但最后,她什么也沒有說,只是笑著道:“什么依蘭花,姐姐的意思我不明白。不過,姐姐既然不想幫忙,那妾身就不打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