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………難道………
頓時,他猛然起身:“回曾家!”
一眾下屬來不及多發愣,趕緊又跟了上去。
很快,車隊又到達曾家府邸。
曾年二話不說,直沖書房,奔向書桌,拉開抽屜。
‘嘩啦……’
那個裝著戒指的盒子,保持著上次他看到的樣子,安靜躺在那兒。
他拿出盒子,取出戒指。
盡管這枚戒指仿真度很高,可對于戴了20年戒指的曾年來說,他怎么可能感覺不到區別。
尤其是,齊慕的那枚,在湊近鼻子的時候會散發一種獨特的異香。
可眼下他鼻孔前這枚,卻是連濃濃的工業檀香都蓋不住的牲畜味兒。
曾年猛地將戒指摔在地上,胸口劇烈且極速地起伏:
“曾!!一!!!宸!!!!”
他要殺了他!!!!殺了那個逆子!!!!
“唔額……”一口鮮血倏地從曾年嘴里噴出。
“將領!!”守在門口的下屬見狀,大驚失色沖進來扶住曾年,“您沒事吧!我馬上叫醫生過來!”
曾年卻一把甩開他,用力到下屬整個人直接撞在了一旁的古董鐘上。
“去!!!去查曾一宸最近的動向!!!給老子把他抓回來!!”
曾年咆哮著,同時撐著桌子,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。
“……是!”下屬捂著撞出鼻血的鼻子,艱難地小跑出去下令。
曾年渾身血液沸騰,他強撐著挪了兩步,坐在了椅子上,大口喘著氣。
內心除了憤怒,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破碎。
那是他最單純善良的兒子……
他給到無限寵愛的兒子……
是他主動給自己洗腦,無視一切異常也要100%信任的兒子……
自己從來沒讓他沾染分毫骯臟,用盡一切力量保護了他的純真與陽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