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只看到,他們的小雌性醒了。
她還是那么脆弱,那么惹人憐愛,一雙眼睛水汪汪的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這讓他們心臟發緊的同時,那股瘋狂的渴望也愈發洶涌。
然而。
在所有人之中,只有一個人,從始至終,都用一種近乎偏執的、審視的目光,死死地盯著她的臉。
明沉。
他看到了。
在那萬分之一秒的瞬間。
他精準地捕捉到了,妹妹那雙純潔無辜的桃花眼中,那一閃而逝的,不屬于她的,冰冷、饑餓、如同深淵般的黑色流光。
抱著她的手臂,不著痕跡地,收得更緊了。
他的心臟,在這一刻,擂鼓般狂跳起來。
那不是因為喜悅。
而是因為一種更加極端、更加瘋狂的,興奮。
短暫的狂喜過后,是死一般的沉寂。
搖搖欲墜的祭壇空間內,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出水來。
六位雄性,六道滾燙而貪婪的視線,如同實質的枷鎖,將剛剛醒來的明曦牢牢鎖在中央。
他們身上的氣息,不再是單純的保護和占有,而是多了一種更加原始、更加危險的東西。
那是一種瀕死者對唯一解藥的病態渴求。
明曦被明沉緊緊地禁錮在懷里,他的胸膛堅硬如鐵,手臂的力量大得讓她骨頭發疼。
她能清晰地聞到,從他身上散發出的,那股屬于白鷹的、清冷又極具侵略性的味道,正瘋狂地涌入她的鼻腔,試圖將她徹底浸染。
她垂下眼眸,長長的睫毛投下一小片脆弱的陰影,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。
這副惹人憐愛的模樣,讓周圍的雄性呼吸都粗重了幾分。
“必須離開這里。”
扶風第一個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他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鏡,這個習慣性的動作讓他勉強找回了一絲屬于醫師的冷靜。
他的目光落在明曦手腕上那枚詭異的暗金色藤蔓印記上,眼神里是混雜著研究狂熱與深深憂慮的復雜情緒。
“伊西斯提到的‘卡桑德拉’,是唯一的線索。”
伊西斯懸浮在半空,他海藍色的眼眸中,悲傷與絕望幾乎凝成了實質。
“卡桑德拉是比我還要古老的存在,他是這片大陸最初的見證者之一。如果說還有誰知道‘墮神殘晶’的秘密,那只能是他。”
“他在哪?”
萊恩向前踏出一步,他魁梧的身軀帶著強大的壓迫感,金色的眼眸里猩紅未褪,死死地盯著明沉抱著明曦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