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將詔獄當成什么地方了?
孫逸軒也猶豫勸道:“大姐您可要三思而行?!?/p>
靜初“嗯?”了一聲:“皇上命我調查此案,怎么,我連這點權利都沒有?”
孫逸軒不敢不聽,上前打開了大掌柜身上的鎖鏈:“你自由了,可以走了。”
大掌柜自己都有點難以置信:“白靜初,你這又是什么詭計?你當真要放我離開?”
靜初笑笑:“你都已經全都招供了,我留你何用?來人,帶出去,放了?!?/p>
獄卒一擁而上,架起遍體鱗傷的大掌柜,徑直抬了出去。
大掌柜不明白靜初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,但他也不會與自由過不去,因此并未掙扎。
靜初轉身離開了詔獄。
孫逸軒跟在靜初身后,有些為難:“這大掌柜乃是此案的關鍵,他又沒有真正簽字畫押,您怎么說放走就放走了?這不是放虎歸山么?”
靜初將口供折疊齊整,塞進懷里:“你們已經審問了這么多天,人都打了一個半死,他可招認半個字?”
孫逸軒搖頭:“沒有。”
“可我想知道的他都已經招了,我還留他做什么?”
“這供詞都是真的?”孫逸軒小心看她的臉色:“這幕后之人不會真是楚國舅吧?”
“大掌柜親口交代的,還能有假?你是不是也覺得,我是故意假借大掌柜,栽贓楚國舅?”
孫逸軒忙辯解:“當然不是,大姐您這么做,必有用意?!?/p>
靜初沉聲道:“我假借攝魂香審訊大掌柜,取得口供的事情你可千萬保密,叮囑那些獄卒不要對外言講。否則會授人以柄。”
孫逸軒一口應下:“大姐你放心,我一會兒就叮囑他們幾個全都守口如瓶?!?/p>
靜初點頭,心底里卻不由嗤笑。
就這四面透風的鎮撫司,這幫人能守口如瓶才怪。
大掌柜坦白供認出楚國舅一事,傳出去才好,也不枉今日自己虛張聲勢高調一場。
這樣楚國舅摸不清自己實力,不知道自己究竟掌握了多少線索,才會徹底亂了陣腳。
情急之下,必然狗急跳墻。
皇宮。
靜初不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