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……”
姜媚忍不住喚了一聲,聲音帶了哽咽,期望裴景川能停止懲罰。
裴景川抓住她沒受傷的那只手,強行地與她十指交握,下一刻,姜媚聽到他說:“我沒問就表示我相信。”
心臟被狠狠撞了一下,姜媚猛然睜大眼睛看向裴景川。
他說他相信她。
他已經看到她身上的烙印了,那至少代表她被別的男人看過身子,可他還愿意與她親昵,甚至連一句解釋都不需要就愿意相信她是清白的。
姜媚又想起在祁州的時候,她說她沒有和周鴻遠圓房,他也是很快就相信了的。
似是看出姜媚的疑惑,裴景川難得解釋:“在張家那天晚上,你都敢殺人自戕,他如果真的做了什么,你應該也不會放過他。”
況且那個人如果真的有膽子,就不會蒙住她的眼睛,連臉都不敢露了。
姜媚還是怔怔地沒有說話,裴景川擦掉她唇上的水光,沉沉道:“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,我和那個沒腦子的窩囊廢不一樣。”
一會兒就要到家了,裴景川放開姜媚,調整呼吸平復欲念。
姜媚也低著頭整理衣襟,眼眶卻控制不住發酸發熱。
好像又回到兩年前在花樓的時候,她曾無數次地怨恨裴景川只是把自己當玩物,連贖身這樣簡單的事都不肯做,卻又不可自抑地貪戀他不經意間漏出來的溫柔。
想就此墮落,乖乖做他的玩物。
要是裴景川能一直像在祁州的時候那樣兇她就好了。
姜媚忍住了眼淚,但下車的時候眼眶還有點紅,裴景川忍不住問:“還很疼?”
姜媚有些茫然,全然不知自己脖子上有個猩紅顯眼的牙印。
門房快步迎上來,一眼就看到了姜媚脖子上的印記,他不敢多看,飛快地低下頭,恭敬道:“公子,你可算回來了,老爺和夫人都等著呢。”
昨晚裴景川沒回家,也沒派人回來報平安,府里上下只聽說他被投了毒,著急得不行。
裴景川早有預料,對姜媚說:“你先回去休息。”
話音剛落,門房小心翼翼地說:“老爺讓公子帶這位姑娘一起去。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