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桃桃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,忍不住別開臉——既替她尷尬,又有點惱火。
林婉晴越講越亂,中英文混成一團,技術名詞解釋得顛三倒四。
說到最后,她自己都快沒聲了,只能紅著臉站在原地,手指絞著衣角,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偏偏這個時候,安德森還嘲笑地開口:“你們泱泱大國,連個會說話的人都沒有嗎?well
it
sees
one
needs
to
go
back
to
ngua
school,
not
jt
engeerg”(“看來有些人不止工程技術要補課,還得回語言學校重學一遍啊。”)他話音還沒落,自己就先笑了起來,眼神里的譏誚幾乎毫不掩飾。
林婉晴整張臉霎時紅透,手指緊緊攥著衣角,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。
她張了張嘴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。
周圍頓時一片安靜,幾個技術員你看我、我看你,表情尷尬地低下頭。
就連武處長也皺緊了眉頭,可礙于外賓身份,一時不知該怎么開口。
就在這時,楊桃桃忽然輕笑一聲。
她心底那股邪不勝正的篤定終于沖破了臨界點。
她向前邁出一步,目光清亮地看向安德森:
“安德森先生,語言只是工具,技術才是根本。您既然來到中國,不如我們也聊聊您這套設備真正的問題——比如,你們fhss模塊在復雜電磁環境下的誤碼率峰值,是不是一直沒能解決?”
她語速平穩、字字清晰,每個詞都像一顆釘子,穩穩釘進在場每個人的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