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,直到聽見黃毛的聲音,他蒙著眼的臉立刻轉向聲音來源,擠出一個諂媚到扭曲的笑容,聲音帶著邀功的急切。
“強哥!強哥你可算來了!我剛見過龍哥了,事兒都按您吩咐的辦妥了!您看,這小賤人,我這不是給您帶來了嘛!一點沒耽誤!”
黃毛鼻腔里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嗤,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里冰冷的刀子,用刀面在肖滿倉油膩膩的臉上拍了拍,敷衍著。
“干得不錯!”
哼,一條聞到肉味就搖尾巴的癩皮狗罷了。
要不是用得著他當個眼線跑個腿,這種貨色連給他提鞋都不配。
這娘們打破了龍哥的酒,他可是吩咐了,先讓龍哥玩,玩膩了再把人給他就行!
龍哥那邊……
哼,量他也不敢撒謊。
聽到這話,肖滿倉高興壞了,被綁著的手還沒松開就著急道:“那……強哥,您答應我的那五十元……”
阿強臉上那點敷衍的獰笑瞬間凍結、轉冷。
五十塊?
這蠢貨還真敢在這節骨眼上提錢?
他眼神陰鷙得像淬了毒的蛇信子,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:“急什么?錢少不了你的!等老子把該辦的‘事’辦完!”
他刻意加重了“事”字的發音,目光隨即像黏膩冰冷的毒液般,肆無忌憚地粘在了旁邊被拽得踉蹌的楊桃桃身上。
就是她!
那天要不是自己一時大意,讓這煮熟的鴨子飛了,還他娘的打碎了龍哥那瓶貴得要死、據說夠買十條好煙的洋酒!
那筆賬,龍哥可是足足扣了他一個月的花銷,想起來就肉疼!
要不是三娘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替他求了幾句情……
阿強下意識地摸了摸后腦勺,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懲罰。
這次,說什么也不能再失手了!
等三娘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人整治得服服帖帖,泄了心頭那口惡氣之后……
嘿嘿……
阿強腦子里閃過一些極其不堪的畫面,嘴角不受控制地咧開,扯出一個陰森森、帶著淫邪和殘忍的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