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我的事?!?/p>
“不,不是?!绷聥鹊恼Z氣重了,“你是我的底牌,你的命,現(xiàn)在是我的。我讓你留下,你就必須留下?!?/p>
秦東終于有了動作。他不是去拿酒杯,而是繞過桌子,走向門口。
“站??!”柳月嬋的聲音陡然拔高。
秦東停下腳步,但沒有轉身。
“趙叔的血,還沒冷。”
這句話像一根針,刺破了辦公室里虛假的平靜??諝饽塘?。
柳月嬋繞到他面前,擋住他的去路。
“一個死人,比整個柳氏的未來還重要?”
“他不是一個死人。”秦東說,“他是趙叔?!?/p>
“為了一個已經(jīng)死了的趙叔,你要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?”柳…嬋逼近一步,“秦東,我問你,你的命和報仇,哪個更重要?”
這是一個陷阱。無論他怎么回答,都將落入她的邏輯。承認命重要,就該聽她的留下。承認報仇重要,就是不理智,她更有理由阻止他。
秦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。
“我的命,不是你資產(chǎn)負債表上的一項?!?/p>
柳月嬋的身體繃緊了。她第一次在他身上,感受到了如此直接的抗拒。這不是上次那杯不喝的茶,這是否定,是徹底的切割。
“你以為我是在乎你的命?”她忽然笑了,只是那笑意比冰更冷,“我是在乎我的工具。一把好用的刀,我不想它因為愚蠢的理由而折斷。你走了,誰來保護我?誰來對付楚天南?”
“那是你的問題?!鼻貣|說,“我的債,我自己還。”
“你的債?”柳月嬋像是聽到了什么荒謬的事情,“你欠我的呢?沒有我,你還在街上當你的小保安!是我給了你機會,是我讓你這把刀能見血!你現(xiàn)在要為了一個死人,背叛我?”
“我從不背叛?!鼻貣|緩緩開口,“我只償還。趙叔的,還有你的?!?/p>
他側身,準備離開。
“我最后再說一次。”柳月嬋的聲音里已經(jīng)沒有了任何偽裝,只剩下赤裸裸的命令和威脅,“你今天要是敢走出這個門,就再也不要回來。柳氏沒有你的位置,海城也沒有?!?/p>
“我不是在和你商量?!?/p>
秦東伸手,握住了門把手。
“你這是在逼我?!绷聥鹊穆曇魪难揽p里擠出來,“別忘了,你的妹妹還在醫(yī)院。她每個月的治療費用,是一筆天文數(shù)字。沒有柳家,你付得起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