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天幾乎就差將自己的身份直截了當地說明了。
也已經暗示蕭賀夜,即便有所隱瞞,也不是因為叛國了,更沒有什么污點,而是有自己的難言之隱。
接下來,就要看蕭賀夜能不能有這個心理預期,又是否能接受,她就是神策大將軍這回事。
若她坦白身份,對蕭賀夜而言,要替她承擔一部分欺君之罪的風險。
所以許靖央要留時間給他,讓他去想清楚。
即便最后他不接受,許靖央也要防著他反咬一口,沒留太多證據給他。
最后她可以說,一切都是蕭賀夜自己的猜測。
殷媽媽疊好那些新衣,送許靖央上了馬車。
待離開寧王府的范圍,竹影才說:“大小姐,您額頭上好多汗。”
她用帕子給許靖央擦拭。
許靖央緩緩呼出一口氣:“無礙,是初夏太熱了。”
她情不自禁地撫上肩頭,閉上眼,想起當年她為蕭賀夜擋下穿心箭。
箭矢確實貫穿了她的肩膀,不過,背后的傷疤格外淺顯。
當初只有一點點箭頭穿出了身體,恐怕蕭賀夜沒有想到,那箭頭拔出來以后,漸漸愈合,竟沒留下顯眼的肉疤。
起初是有一圈淡淡的痕跡,不過許靖央回來以后,用煥顏膏多次涂抹厚敷,痕跡淡去不少,故而看不見了。
也幸好剛剛蕭賀夜沒有將她的衣裙往下拉。
否則,就會看見她腰間以下的兩處刀傷,那兩道疤痕淡淡的,卻因為當時傷勢嚴重,消不掉了。
那之后連續半個月,蕭賀夜沒再找她。
寒露依然跟在許靖央身邊,由此判斷,蕭賀夜多半還在思量。
許靖央不著急,她有耐心等。
女扮男裝雖是欺君之罪,可若有人做保,那便不一樣了。
傍晚過后,許靖央覺得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