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越塵捏了捏棠鯉的臉蛋,又將人攬入懷中:“畫竹說你有重要的事,一定要在今夜見孤一面,說吧,何事值得你冒這樣大的風險。”
殿內(nèi)光線明亮。
宗越塵垂著眸,恰好能瞧見棠鯉微翹的睫毛。
此時,睫毛正不安的輕顫著。
“殿下,則因大師,可信嗎?”
她知道的比常人多一點,但也就多那么一點。
那一點,無法幫助她做出正確的判斷。
宗越塵笑道:“他與孤認識不到二十年,與陛下卻認識四十年有余。”
棠鯉迅速做出判斷:“那就是不可信。”
宗越塵想了想:“倒也不盡然,于則因而言,最重要的是命盤,他愿意為了命盤做任何事。”
棠鯉似懂非懂。
宗越塵摸了摸她的頭:“正如多年前,則因大師算出孤那叔父有帝命,便毫不猶豫的成了他的幕僚。”
這下,棠鯉聽出了宗越塵的言外之意,忍不住問:“他為殿下算過嗎?”
宗越塵笑,語調(diào)卻泛著涼,略帶嘲諷的道:“當然,若他沒算,他應(yīng)當不會搭理孤。”
“殿下,我有個計劃。”
“說。”
“若是則因大師愿意為殿下獻身……”
宗越塵皺眉,挑起棠鯉下巴:“哪種獻身?”
棠鯉改了口:“獻命。”
宗越塵眸中閃過一道光。
倒是與他想到一處去了。
不過,他并未透露自己的打算,而是故意壓低聲音:“聽小魚兒的意思,是想為孤殺人?”
棠鯉被叫得渾身難受。
這樣曖昧地稱呼,宗越塵向來只在動情時與她調(diào)笑。
她瞪了宗越塵一眼,抿了抿唇:“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……”
她在長皖府,也用長劍捅了一個人呢。
不過后來宗越塵補了刀。
應(yīng)當算他們二人合力殺的。
宗越塵煞有其事地點點頭:“說的也是,一回生,二回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