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倫說得對,慕老,您這話未免言過其實了吧?”
“我看這位陳先生,年紀輕輕,手上連個筆繭都無,能有什么造詣?”
他目光輕佻的掃過陳凡干凈修長的手指。
“是啊慕老,書法是水磨功夫,講究個‘養氣’、‘沉淀’。”
“這位小友…恕我眼拙,實在看不出有何過人之處啊。”
另一位老者捋著山羊胡,搖頭晃腦。
質疑聲此起彼伏,帶著文化人特有的刻薄和優越感。
寧清瑤站在一旁,臉色多了幾分急躁,沒想到尋常自詡文人道骨的書法大能,竟對陳凡如此苛刻……
常逢秋對此也頭疼不已。
心中暗罵自己。
這些人哪個是省油的燈?
他也不過是因為年紀和造詣才能壓他們一頭罷了。
眼下,陳凡年齡尚小,他們能服就怪了!
正當他思考對策之時,陳凡神色淡然的說道:“既來此雅集,當以墨會友。”
“留下一副墨寶又如何?”
話畢。
他徑直走到桌案前,提起一支大號狼毫,甚至沒有像旁人那樣凝神靜氣,只是隨意的蘸飽了墨,手腕懸空,對著雪白的宣紙,猛然落下!
筆走龍蛇!
動作快得讓人眼花繚亂!
手腕翻飛,毫無章法可言,筆鋒或重若崩云,或輕如蟬翼,在宣紙上肆意游走。
留下潦草到幾乎無法辨認的墨跡!
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席卷紙面!
“噗…這…這寫的什么玩意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