樸國昌又道,“但是在皇后走之前,她們姐倆閑聊時說過,皇后說有后娘就有后爹。。”
“現在咱們的熥哥倒成了老三了。。。呂氏的孩子倒成了嫡長了。。。。”
“所以不能讓三爺太出挑了!不然容易招人嫉恨!最好是不招人妒,等十六歲就藩之后,遠走封地就安全了!”
突然,朱元璋瞇著眼睛,眼神像是要撕碎獵物的狼王一樣,“你這狗東西,為何這些話,今日才對咱說?”
“奴婢不能說呀!”
“奴婢說了宮里要血流成河!”
“奴婢說了常家藍家還不直接提兵沖進呂家,雞犬不留?”
“再說!”
樸國昌抬頭哭道,“最主要的是,奴婢也沒證據呀!要說私心,奴婢僅有的私心就是,奴婢知道奴婢自己是最沒用的人。。。”
“奴婢哪敢貿然跟您說?那人在宮里也定然有著自己的眼線,奴婢哪知道誰是她的人,誰不是呀?”
“萬一奴婢不慎走漏了風聲,萬一害了三爺,奴婢。。。萬死都難辭其咎呀!”
“等等!”
渾身癱軟的李景隆,突然開口。
“你。。。。那天是故意讓包敬把咸陽宮裁撤宮人的名單,送到光祿寺的,對吧?”
“公爺明鑒!”
樸國昌苦笑點頭,“以前光祿寺都是文官管事,甚至還有呂家的子弟擔任過光祿寺卿。。。所以這公文,奴婢派人送過去也是白送!”
“直到公爺您當了光祿寺卿,奴婢想著您是皇親國戚,新官上任肯定要慎之又慎,所以故意不在公文上蓋章,使得包敬不得不把公文送到光祿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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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果如奴婢所料,您把咸陽宮那邊的公文直接給打了回來,而且還把那幾個要被裁撤的太子元妃身邊的舊人給留下了!”
樸國昌繼續道,“奴婢又添了一把火,讓惠妃娘娘收留了那幾人。這樣一來,咸陽宮裁撤太子元妃身邊舊人的事,就會滿宮皆知。。。。”
說著,他再次朝著朱元璋叩首,“奴婢雖是這兩年才到皇爺您身邊來伺候的,可也知道您的性子,最是眼里不揉沙子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