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老夫人已經讓大夫來給我瞧過了,說是會留一點疤,不過他也說了,到時候讓兄長去宮里給我求點祛疤的厲害藥,涂抹一段時間就會沒有的。”
阿穗是舒青檸見過最為樂觀的人,在她身邊總能不經意的被她所感染,即便心中有些郁悶的,也都能瞬間開懷。
想起此前裴御說的話,她笑著說,“不用麻煩你兄長,我支持進宮就去找貴妃娘娘討要一些,貴妃娘娘人好,會給的。”
阿穗一聽她要去要,就有些擔心,“我聽鎮上說書的說,這宮里的人都可厲害了,不會隨便給什么的,阿姐若是去要,要是得罪了那貴人,被罰可不行,這傷疤在手臂上,我衣服蓋著呢,沒有人看得到,不涂藥了。”
這話說得舒青檸心里一陣酸澀,受傷是她,可反過來安慰的也是她。
她還長阿穗幾歲呢,怎么到頭來她倒像個阿姐了。
“阿穗姑娘,咱們姑娘可不是普通女子,貴妃娘娘很是看中咱們姑娘的,您啊就把心放在肚子里,這傷疤不管在身上哪兒,都不好看,咱們都得涂藥的。”
香云笑著開導,阿穗還是半信半疑。
就在這時,有人敲門,是福伯。
“大娘子,公子說今夜想吃雞絲粥了,勞煩您熬上一碗。”
舒青檸只是吩咐外面的人,“去吩咐廚房熬一碗雞絲粥給將軍送去。”
福伯見大娘子沒有親自去,便知大娘子心里的氣還在,可他一個下人,也做不得什么建議,他只好躬身見禮后下去。
裴御那邊,看到了雞絲粥,不知怎的,就是心情大好,可一嘗,發現味道不對。
她熬的粥,入口即化,即便是雞絲也好像與米粒融為一體了。
雞絲中有稻米的香,稻米中也有雞絲的鮮。
可眼前這一晚,好像欠點意思。
“這不是大娘子所做?”
小廝點頭,“是大娘子吩咐廚房熬的,公子可覺得哪里不對?小的重新吩咐人做?”
罷了,再做也做不出她的那種味道。
“不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