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庫銀虧空,糧庫空虛,朕總要找個人將這些虧空全都補起來。
那些老頑固要是不樂意,就讓他們來。這查庫御史又不是什么好差事。”
祿公公再次提出質疑:“可靜初姑娘一介女流……”
“李公公教了她不過三年,她都能強過朕精心教養了二十年的心血。朕可沒把她當尋常女人看。
再而言之,她當初一介孤女,就敢與太子和楚國舅叫板,膽大包天。如今又有池宴清撐腰,戶部那些貪官污吏見了她誰不都得夾著尾巴?”
祿公公點頭附和:“奴才也相信,靜初姑娘定能勝任。不過歷來,這砍頭容易,追回銀子可就難了。”
皇帝神秘一笑:“她若有難處,自然會有人出手相助。她白靜初,最不缺的就是銀子。拿銀子換御賜金牌,她絕對不虧。”
祿公公拿眼偷瞧皇帝,從他的笑里咂摸出來了不對勁兒的味道。
那表情,分明是一只老謀深算的老狐貍,瞄上了雞窩里的小母雞。
唉,靜初姑娘真難啊,原本就舉步維艱,那么多人惦記著。
皇上再把她高高地捧起來,那得招惹多少人嫉恨?
美其名曰,要賜給人家金牌護身,您老無利不起早,還不是心里有小九九?
上京。
池宴清連夜返回京城,可惜大雪下得太急,抵達之時已經是四處銀裝素裹,覆蓋了所有的足跡,壓根無蹤可尋。
真是人算不如天算。
第二日一早,他立即找到秦長寂,要走了那幾支箭頭,前往工部,尋姜家大舅,確定這箭頭就是由工部鑄造的無疑。
得到肯定答案之后,池宴清立即率領錦衣衛包圍了鎮遠鏢局。
搜查一番之后,并無發現。
對方鏢師手里那些已然生銹的不趁手的兵器,都在說明一個問題:對方已經有了防備,提前將兵器藏匿了起來。
面對池宴清的審問,大掌柜一口咬定,全然不知。跟蹤蘇仇的兩位鏢師也并非鏢局的人。
搜查鏢局周圍,也沒有發現可疑的痕跡。
沒有確鑿證據,僅憑借這幾支箭,池宴清無法將大掌柜逮捕歸案并審訊。
正騎虎難下,恰好遇到鏢局來了客戶,乃是上京一家銀莊的掌柜,前來詢問他們地方票號委托鎮遠鏢局押送進京的一批銀兩,是否抵京。
池宴清立即心中一動,將銀莊掌柜叫到一旁,仔細詢問之后,便瞬間有了主意。
他派錦衣衛沿著官道迎接,趕在鏢局接應的人到來之前,成功截獲了對方手里的兵器。
再次經由工部的工匠辨認,確定這些鏢師手里所用的武器,包括長劍,都是由工部鑄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