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我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。
安良策沒了耐心,他直接從座位上起身,邁著修長的雙腿三兩步來到臺上。
手里緊握的戒指盒被他粗魯地奪走,連帶著被抽空的還有渾身的力氣。
我一個趔趄跌坐在臺上。
因為變故,剛剛寂靜下來的會場又一次喧嘩了起來。
「以權謀私,真沒想到蘇妙居然是這種人。」
「活該!誰不知道安總對這次年會十分重視,聽說今天這戒指是安總精挑細選了很久才定下的,意義非凡,給我都不敢要,蘇妙那丑人是怎么有臉安排給自己的。」
「天吶!人帥多金又貼心浪漫,誰要是嫁給安總這輩子有福了。」
同事們嘰嘰喳喳討論眼前的大戲,而我毫無疑問成了其中最滑稽可笑的角色。
一句句鄙夷的話語闖入我和安良策的耳中。
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我,眉間的丘壑更深了,眼神里卻沒有半分心疼或是愧疚。
看著我沒有收回的右手,他嗤笑一聲,冷漠地別過臉,頭也不回的走下臺去。
「真是惡心,看看給我丟了多少的面子。」
眼中含著的淚水終于落下,可它早已不是感動。
臺下,眾人的聲音更大了。
「不是?她是想讓安總扶她起來?,笑死,把自己當什么人了?」
「就是,還有臉哭,這蘇妙到底是什么極品啊。」
同事們的言語一次又一次地戳向我傷痕累累的心扉,我坐在臺上,只覺得渾身上下冷的徹底,使不出一絲力氣。
看我遲遲沒動,一旁的主持人不由分說地朝著我的后背踢了幾腳。
「行了,別在這裝可憐,還想要安總的戒指,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。」
主持人尖銳的評價又一次引來了臺下的噓聲和嘲笑。
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,卻因為裙子被她踩住,又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。
臺下的笑聲更大了,連安良策嘴角也掛上了一抹令我心痛的笑意。
淚腺幾乎快要崩潰,我小心翼翼地捧住自己最后一絲尊嚴,狼狽地跑到后臺的洗手間,才終于舍得放心痛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