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冷著臉開口:“什么事?”
趙公公立馬開口:“回陛下,定國公求見事關乎于儀寧郡主之事,想請陛下為儀寧郡主做主。”
聽見這話,皇帝頓時拍案而起,只聽見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,皇帝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作案上。
見狀,趙公公與站在一旁的霍凌璃立馬跪下身來。
“父皇(陛下)息怒。”
皇帝憤怒地深吸一口氣來,心中隱忍這一口氣,沉聲開口,眼中閃過一抹寒光:“傳定國公進來吧。”
片刻,便見定國公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走進御書房,當即便跪在了皇帝面前,瞇著眼淚:“陛下……求陛下為儀寧做主啊!”
皇帝隱忍下眼中的一瞇厭惡之色,深吸一口氣來,語氣略微緩和了些:“愛卿起身說話,究竟發生了什么事?”
“陛下,那丞相府實在欺人太甚啊,丞相府二小姐逼迫儀寧郡主向她下跪道歉,百般不依不饒導致儀寧如今重病不起,老臣作為父親,實在心疼得緊,更痛恨丞相府二小姐如此囂張跋扈,悖逆大夏律法,還請陛下為儀寧做主啊。”
只見定國公一進門來,便開始痛斥著棠姝的罪名,更是一股腦將一切過錯全部都按在了棠姝與丞相府的身上來。
皇帝見狀,卻并未急著開口,他定定地打量了定國公半晌,良久,才緩聲開口:“哦?”
“可是朕聽說的好像和愛卿所說的,又很大的出入啊。”
定國公一頓,余光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璃王,心下一沉。
糟了。
他一進門開便開始痛斥丞相府,竟然忽視了御書房內還有其他人在。
定國公緩了一口氣來,紅著眼抬眸看向皇帝:“陛下,儀寧也是陛下從小看到大的,她平日里性子雖然任性了些,但卻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,更加沒有害人之心,許是相府二小姐與儀寧之間有什么誤會,也不過是女兒家的磕磕絆絆。
可是,最近京城之中竟然傳出許多謾罵儀寧之言,謠言傳得沸沸揚揚,儀寧也是因為此事,才想要去請相府小姐原來,期望她能夠對儀寧網開一面,哪成想,哎……”
皇帝面無表情:“如今儀寧身子如何了?”
定國公一頓,隨即又低下頭去,抬起手來擦著臉上的淚花,哽咽地開口:“當時璃王殿下在場,想必是知道儀寧的情況很不好,回去后便一直昏迷不醒,太醫說……說儀寧傷了身子,怕是……怕是此生都再難有孕啊……”
聽見這話,皇帝的目光瞬間一沉:“你說什么?”
再難有孕?
這對于一個女人而言,可以說算得上是驚天的大事兒,更何況,儀寧郡主如今還為嫁人生子,此消息一旦傳出去,怕是儀寧郡主今后再難有什么活路可言。
因為不會有那戶人家,會娶一個此生都無法再有孕的女子的。
哪怕她有著郡主這般高貴的身份,即便是僥幸嫁了人,在婆家也注定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……